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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抑郁日记丨医生让我右转去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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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0/7/25 16: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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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繁地做噩梦,重复着童年被家暴的画面。一次次从心悸中惊醒痛哭。醒来后失魂落魄,大脑越来越顿感。反复的梦魇、失眠、耳鸣和神经衰弱......一天比一天更没力气起床洗漱,开会到一半想起昨夜的噩梦,瞬间就失去控制身体的能力,惊恐发作,全身木僵。最让我恐惧的不是一遍一遍被剥开暗黑色的伤痂,山体里又涌现出新鲜浓稠的血浆。而是我意识到,这些都不是梦,而是曾经发生过的真相。初二的一个晚上,我正在房间里背历史书,我爸突然撞开我的房门,带着一身酒气,不由分说地开始扇我耳光——他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参与了这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像一根绞肉机上的铁条机械化作业,一下,一下,一下地掌掴我。大脑嗡鸣着,鼻血和口水飞溅出去,我已经不记得肿痛和撕裂感,好像一切声音都停止了,一切图像都模糊了。他打累后放过了我,我妈不管我,没人帮我打。不知道为什么,每晚我去厨房喝水都要蹑手蹑脚,一旦被他们发现就会被斥骂“偷水喝”。所以我连去卫生间拿止血的抽纸也都是跪在地上爬过去,生怕弄出声响再惊动他们。我偷来的卫生纸很快用完了一卷,眼泪已经干了,鼻血却还生生不息地崩腾。好像流过静脉那么自然无声,一切都很安静,就像我新搭了一条血管在身体外。很快十来平米的房间里,地上铺满了,被鲜红的血浆浸透的卫生纸。鼻子里淌出来的鲜血,一直流了4个小时,我想去抽出卫生纸堵住鼻孔,发现拿纸的手已经开始泛白,还以为要失血过多死掉了,可我居然还没死,原来人可以流这么多血啊。第二天睁开眼,我发现自己活过来了。被血溅到的历史书第二章「土地改革」,已经模糊不清,浓稠的血已经发黑,浸透了十几页纸张。只有这一本历史书,再怕被同学看到,也只能硬着头皮装进书包。同桌看到了大惊:“这是什么?”我低头小声回答:“是我的鼻血。”她翻了个白眼,以为我在开玩笑:“你逗我呢!”我愣了一下,坏笑着回应她:“哦,其实是我杀了一只鸡。”同桌也笑了。昨天我一个人过马路,走到十字路口中间,忽然脑中闪出昨晚的梦。我妈出现在梦里,向我走来。她没有带刑具,没有破口大骂我,没有拽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但是她只是出现在我的生活场景里,我瘫软在地,出现奴隶看到奴隶主时的生理反射浑身战栗、全身肌肉痉挛因为我知道,她要来杀了我。不想被她抓回名叫“家”的集中营,重演那些被虐待的日子,因为我知道,再来一次我一定撑不下去,我一定会死掉。神经像脑电短路一样,我为了打破自己活体奴隶的身份,被抓走作为鞭挞发泄的工具我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把自己的肉削掉,露出累累的白骨。一块一块地削掉肉身,我把自己剔成骷髅,走进了硫酸池来溶解骨头,“这样就不会被她抓走了。”浸泡在温热地冒着泡的淡黄色硫酸溶液里,我放松下来,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如果这个世界不需要沟通多好我们都活在自己的孤岛上不想上班不想出门不想被所有人看到现实生活中大家都在过各自的难关但我却在噩梦里反反复复地被伤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失眠梦魇头痛醒来失魂落魄脑子里一医院如果治不好自己,活着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做了一整晚父母互相施暴的噩梦,梦里我回到了第一次近距离看他们互相殴打辱骂鲜血四溅的年纪,待在狭小的汽车内无处躲藏只会嚎啕大哭。醒来背后全是汗水。原以为工作离家之后,已对来自他们的伤害免疫。未曾想到这层烙印形成的痂层剥脱后,竟唤回了更幼时的记忆。第一次被血溅到脸上的那个午后,我两岁。从此我失去乞求“别打了”的话语启动能力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睡着」成为了每个晚上我最努力完成的事情。我挂了睡眠科的号,明天见医生,我准备这么说:神经衰弱的主要原因是“一直做噩梦,在梦里反反复复被伤害”明明挂的睡眠科,医生却把我转去了心理科室。「重度抑郁症,中重度焦虑症,伴随严重自杀倾向,建议立刻住院治疗」,我拿到了这样一张诊疗单。活不下去是人生常态,但是被确诊抑郁症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这太弱鸡了。任可你个狗屎。置身于川流不息的城市街头,呛鼻的雾霾和此起彼伏的汽笛声,逼着我去反复审查这种无法抑制的孤独感。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都让我精神敏感,一张张人脸在我眼里无限放大,显得无比突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孤立、绝望、无所适从——“抑郁症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病耻感像一桶黑色的油漆,从头到脚地浸透了我。去安定复诊。接诊的大夫是个30多岁的姐姐,我唯唯诺诺描述病情时,像在低头承认错误。中午吃了药下午还是情绪崩溃了,哭到胃痛生活工作让我无比疲惫,非常想要休息晚上还是失眠,吃了医生开的安眠药没有力气写下去了我不会说“希望明天还能看到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期待明天痛不会因为日夜的更替发生转圜梦里又出现地震,眼看着房屋战栗着,倒下。一直以来,我都耻于承认自己被伤害过的经历。耻于承认自己的怯懦、无能。最近北京的天总是阴灰着,让我联想到南方湿冷的冬天。我被我妈勒令脱掉厚重的棉毛裤,光着膝盖跪在搓衣板上。相比于笔直地跪在硬冷的木漆板上三个小时,不让进食喝水和挪动一步。我更喜欢被扇耳光,基本不出三五分钟,鼻血就会滴落下来,染红胸前的棉衣——这种时候就可以结束了。有时候他们打累了,就让我自己抽自己——这更像是一种“再来一瓶”的意外之喜。撞上这种机会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控制力道。即使跪在他们面前被监管,伴随着“没自尊心的东西”“不知道羞耻”的辱骂,他们难免会分散注意力,忽略我每一巴掌的力道。于是我在一重一轻的巴掌节奏里,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韵律。头很痛,无比疲惫倦怠精神变得混沌、不再擅长发现美了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处理工作、走进健身房,支撑现在的生活太费力渴望结束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我逐一地取消了所有置顶聊天疏远了我的朋友、家人、我在意的人刚才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忽然有种放松和飘飘忽忽的心情。这种临近黄昏的、舒缓松快的感觉,让我牵扯出十几年前的清晰印象。那是一个父母不在家的周末黄昏,小学五年级的我也是这么看着镜子,短暂逃离了暴力行为和言语伤害的环境,在没有他们的世界里静如磐石,自由如鸟。抑郁,本是生活的真相偏偏大家还争先恐后地去饰演朋友圈里的臆想角色就像一场幻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当一件东西可以真假参杂,就可以用来骗人,也可以用来骗自己最近思路变得涣散仿佛能看到脑海里游离的一些念头具象成一缕又一缕青烟飘荡临近春节,我不得不回到病源地履行儿女职责。检票的时候,如同和机票一起被送进焚化炉,心情如同在给自己的童年奔丧。为了企图得到宽恕,我把诊疗单发给父母。还白莲花地把「常年被家暴」的病因打上了马赛克,以免他们自罪自责。我祈求他们:“求求你们你们不要再骂我了。”父辈人当然不会买「抑郁症」的帐,年夜饭桌上,我爸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指着我骂:“丧着这张脸死给谁看?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我低着头,企图用长发遮住发红的眼睛,眼泪滑落的时候还是被堂弟任蛋蛋看到了。他给我偷偷发来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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